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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商国号杂谈

晓名
商氏
2013-09-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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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相传商的始祖契曾帮助禹治水有功而受封于商(今河南商丘南),以后就以“商”来称其部落(或部族)。汤灭夏后,就以“商”作为国号。其后裔盘庚迁殷(今河南安阳西北)后,又以“殷”称之,或者“殷商”并称。 “商”作为商朝的国号似乎没有什么异议,同时“商”又是族名,考据“商”这一名称的最早来源,起先,商人将其都城(或控制的中心地带)称之为“商”。久而久之,“商”便进一步衍化为族名、国名,这种由地名、而族名、而国名的现象,在历史上倒也屡见不鲜,古罗马便是一例。其后商人屡迁,但无论迁徙到哪里,经常还是习惯性的称所在都城为“商”。 比较流行的一种说法是,盘庚定都于殷之后,改国号为殷。如《帝王世纪》载:“盘庚徙于殷,改国号为殷。”《史记集解》载:“商家自徙此,而改国号为殷亳。”《书》载:“迁都于殷,改国号曰殷。”事实上,根据出土的殷商甲骨文来看,商人从不自称为“殷”,而是称“商”、“大邑商”、或“天邑商”。最早对改商为殷一说表示怀疑的是罗振玉,罗氏根据发现的甲骨卜辞而言:“史称盘庚以后,商改称殷,而遍搜卜辞,既不见殷字,又屡言入商……可知文丁武乙之世,虽居河北,国尚号商。”其后,王国维在《说殷》中亦认为,商人改商为殷没有根据。在商代,非但商人不自称为“殷”,就连周边部族也没有称呼其为“殷”的。比如在记载周人向商贡献方物的甲骨文中,周人便称商为“大邑商”,而自称为“小邦周”(周人当时还是商的附庸)。“商”在一定程度上是以尊称出现的。改商为殷,当是在武王伐纣、商朝灭亡以后。“小邦周”一举扳倒了“大邑商”,作为胜利者的报复,周人将被征服的商和商人贬称为“殷”、“殷人”。殷为地名,至多也只是商的都城名,周人此举则意味着贬低商的合法性,否认其正统地位,这种做法很类似于日后,如抗战时,日寇蔑称中国军队为“重庆军”;或时下台海两岸互称对方为“北京政府”、“台湾当局”一样。换句话说,或许我们现在的这种文法习惯还是从商周时代传承下来的呢。所以商被称为殷,并非出自商人本意,而是周人强加给他们的一个蔑称。殷作为蔑称,在《诗经》里面体现得尤为清楚。《诗经》中的《商颂》原是春秋时宋人正考父依据商的名颂改写而成,而宋人正是商朝的遗民。《商颂》中“商”一共出现了七次: “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。”(《商颂.玄鸟》); “奄有九有,商之先后。”(《商颂.玄鸟》); “睿哲维商”(《商颂.长发》); “帝立子生商”(《商颂.长发》); “实左右商王” 《商颂.长发》); “曰商是常”(《诗经.殷武》); “商邑翼翼”(《诗经.殷武》)。 可见,《商颂》中但凡涉及商朝与商族的地方皆用尊称“商”(至少是中性词),而作为蔑称的“殷”自然是不会被用于歌颂先祖的诗篇中,就连篇名也用《商颂》而不是“殷颂”。相比之下《诗经》中的其它诗篇就没有这层忌讳了,如《大雅.大明》:“自彼殷商”、“殷商之旅”。《大雅.荡》:“咨女殷商”。等,“殷”出现凡十七处之多。在其他史籍中,我们也可以发现,宋人作为商朝遗民是不用蔑称“殷”的,如《左传》僖公二十二年:“楚人伐宋以救郑,宋公将战,大司马固谏曰:‘天之弃商久矣’”。 另外,象这种使用蔑称的做法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少见,如春秋战国时代北方诸侯贬称楚国为“荆国”。《吕氏春秋.异宝》:“荆国之法,得五员者,爵执圭……” 《墨子.公输》:“荆国有余于地,而不足于民。”反观楚人是决计不会称呼自己为“荆国”的。这种做法可以与周人贬“商”为“殷”作一对比。 随着时间流逝,旧日恩怨逐渐淡化,“商”已不再显得那么尊崇,而“殷”也渐渐失去贬义的色彩。到了春秋末期,连孔子也直呼自己为殷人了。(《礼记.檀弓上》,孔子对子贡曰:“丘也,殷人也”。)到了太史公编写的《史记》,也以《殷本记》的条目出现。至于殷商名称真正的由来,此时已被世人淡忘。盘庚迁都于殷,改国号为殷。盘庚迁都是商代历史上的一大变革,商朝经济文化由此而发展。从第十位天子「仲丁」开始,商王室出现混乱。其后五代九王,多次发生废除嫡子而另立弟弟或庶子,以及弟弟、儿子争夺王位的权力斗争,并且多次迁都。先是帝「河亶(音「胆」danˇ)」迁都于「相」,然后是帝「祖乙」迁都于「邢」。「九世之乱」,造成了严重的社会问题,国力衰败,诸侯不朝,各种矛盾交错,危机四伏。「盘庚」为了挽救王朝的危机,将都城由邢邑迁至殷,并进行改革,推行成汤的政治,革除奢侈恶习,关心百姓,使局势得以安定,政治,经济,文化开始迅速发展。史称「盘庚迁殷」。

参考资料《“殷”与“商”-- -- 殷商国号杂谈》